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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挖洞 广积粮

【千竞】书上说(五)

凤蝶也悟啦。为帮助好友,心机温诚心跨出了一大步。


(五)

不多日,狼主便收到了一个粗糙的木匣,里面躺着的正是一株五灵参。难得的是这参年岁不小,而且灵性未散,想是才离开土不久,药性十足。单夸此人果然不简单。

与木匣同来的还有他不久前送去的拜礼和一封信。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退货原因:小人一介采参客,已惯布衣萧食。锦绣纱罗与小人,不过错置于死木之上,无甚意义。还是留与更合此物之人。

千雪皱着眉头看完了这文绉绉的回信。他也知道自己考虑不周,思索着等另日登门拜谢再图回报,便将参先送去给了修儒。

 

返程时,千雪孤鸣远远便望见一个紫色身影俏生生地立于大路上,黑发飞扬,白裙上绘着蝴蝶,正是凤蝶。

凤蝶此时携带着温皇给千雪的一封书信。书信上的内容她很清楚,因为主人封上前给她看过了。主人就是要在义父面前掀了北竞王的马甲。

“凤蝶啊,心机温仔让你在这里等我?”千雪看到紫衣白裙的少女,心情大好地迎了上去。

“是。义父,这封信是主人予你的。”凤蝶感受到千雪的好心情,又想起了主人交与自己信件时那略带玩味的表情,心中无奈。但让她心甘情愿地送这封信的理由也不是那么简单。


在还珠楼时,温皇曾问过她:凤蝶,千雪是被谁所伤?

她回答说是元邪皇。温皇面上的笑意隐去了,声音更沉,又问了一遍:千雪是被谁所伤?

她就明白主人的意思了。答案是主人自己。是北竞王。

主人这边已与义父,藏镜人三杰重聚。那么写下这封信,或许是为了解开狼主与北竞王的心结。凤蝶这么想着,就将信带来交与了千雪。

 

千雪收下了也不急着拆开来,他知晓温皇写信必有其用意,否则该捎的便是口信而不是书信了。神蛊温皇,能动口就不动手,能动手就绝不迈腿。今日动手写这信,便是难得。

别了凤蝶,他一个闪身走远,披风被劲风鼓起,露出隐于其下的笑藏刀,潇洒身姿依然。

凤蝶站在原地看义父离去的身影,还是如多年前一般的洒脱不羁。苗疆三杰之中,主人已非昔日,藏镜人的羁绊更多,但是她的义父,千雪孤鸣,似乎一直是这样了无挂碍。

她立在那里,一时间收不回自己奔驰的思想,一方面她确实为义父阅信之后的反应而担忧,一方面又思索着北竞王与义父间的纠葛。能让主人如此上心的事儿,定然是别有隐情。说不定,义父与北竞王之间的关系真如某书上所说。如此一想,假设成真,凤蝶觉着她所知道的有关义父的过往种种似乎越来越合理。

 

苗王宫。

千雪孤鸣抖着那张哗啦作响的信纸在屋里狂躁地疾走。来来回回一直晃到月亮升起,他才停下,手一抬将纸往烛火上燎了。

神蛊温皇的信上面有六个不大的字。虽然不大,但笔迹力透纸背,歪歪扭扭,笔锋还略带着颤抖,可见他的好友写下这信时内心是有多愉悦。

上面的六个字是单夸竞日孤鸣。

狼主转瞬明白,是了。为何姚金池当初听到单夸二字就砸了铜盆,却又只字不言。

烛火窜起吞噬信纸,带起一小缕灰烟。一道黑影从狼主屋里掠出,奔苗王寝宫而去。

后半夜时,巡夜的侍卫见苗王宫殿门边的两盏大风灯悄无声息地再次亮起,狼主从内中走出,传令官随后就被唤入听令。


就在数个时辰前,千雪孤鸣告知了苍狼竞日孤鸣就是单夸的消息。苍狼表示知晓,就着这个话头将千雪坠入地门后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一片沉寂后,千雪孤鸣问起:“苍狼,你有派人去吗?”

苍狼沐浴着王叔灼热的视线,不置可否地说:“算不上。那琅琊山附近市集上酒楼中有苗疆的暗线。”

“我靠!”

苍狼心想,那不是我刻意安排,不是监视也不是看管,而是该地处在中苗边界,从我爹那时就安下了不少探子,没针对祖王叔啊。话未出口却被千雪打断。

“单夸都穷成那样了!哪里还有酒钱去酒楼?”

?苍狼错愕。王叔这是什么思路,这是什么发展?这是嫌弃派去的人太少搜集的讯息不够哦。刚刚要辩解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

算了,一切以发展王叔和祖王叔之间的感情为重。苍狼放弃了解释说酒楼消息灵通而且本来就不是用来监视祖王叔的念头,诚恳地道:“王叔认为当如何?”

“我看还是派个能与竞日孤鸣直接接触的商贩吧。”千雪孤鸣一心要拿到第一手的讯息。

王叔我看你就成,你可以直接自己去街上卖药。苍狼觉得眉心一跳,他再次放弃了阐明探子直接接触祖王叔铁定会被祖王叔识破的念头,顺着这个建议说道:“那就贩卖些平常吃的米,面,豆?”

“粮店那么多,他不一定会买派去的人的啊。不如挑些竞日孤鸣爱吃的去卖。”

“王叔···”苍狼心中沉痛。想单夸若是第二天一下山就看到市集上卖的都是他最爱吃的糕饼酒酿,还都是王室特供品,那该是什么光景啊。

“安啦安啦刚说的那个不作数,就派个砍柴的去山上住着。”

 于是当晚御兵韬就遴选了一个人交代清楚,派去了琅琊山那边做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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